几乎是一整个九十年代,我都是从忧患中度过。母亲多病,一年里总有一度住在医院。病房在新建大楼的高层,走廊上有一扇侧窗,望出去是一片旧式弄堂的连绵屋瓦,夕阳的光里面,飞翔着黑色的斑点,是回家的鸽群。(白描(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