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北方的初冬,我喜欢初冬到郊外、到公园去游玩。 地上的落叶还没有扫尽,枝上的树叶还没有落完,然而,大树已经摆脱了自己沉重的与快乐的负担。春天它急着发芽和生长,夏天它急着去获取太阳的能量,而秋天,累累的果实把枝头压弯。果实是大树的骄傲、大树的慰安,却又何尝没有把大树压得直不起腰来呢? 现在它宁静了,剩下的几片叶子,什么时候落下,什么时候飞去,什么时候化泥?随它们去。也许,它们能保留在整个的冬
三岁上学 三年得三个学位 1902年8月,周培源出生在宜兴县后村一个开明乡绅家中。其父文伯公一生对革新、经商、办实业的兴趣,远远超过了经营田产,他是中国首批组织使用沼气的人之一。其母冯瑛太是位贤妻良母。周培源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他小时候非常顽皮,3岁时有一次跟父亲生气,竟顺手抄起一根擀面杖向父亲进攻,结果当然是被狠狠打了一顿屁股。更“严重”的结果却是祖母因他太淘气,不到三岁半就令他念私塾
五岁 五年前的一个夜晚,菁清从门外檐下抱进一只小白猫,时蒙雨凄其,春寒尚厉。猫进到屋里,仓皇四顾,我们先飨以一盘牛奶,他舔而食之。我们揩干了他身上的雨水,他便呼呼地倒头大睡。此后他渐渐肥胖起来,菁清又不时把他刷洗得白白净净,戏称之为“白猫王子”。 他究竟生在哪一天,没人知道,我们姑且以他来我家的那一天定为他的生日(三月三十日)。今天,他五岁整。普通猫的寿命据说是十五六岁,人的寿命则七十就是古稀
学校里放了暑假,我匆匆忙忙地收拾收拾,便乘上火车,赶回故乡去。路上,我的心情十分沉重。前些天家里来信说,我八十六岁的爷爷去世了。寒假我在家时,老人家还很硬朗,耳不聋眼不花,想不到仅仅半年多工夫,他竟溘然逝去了。 爷爷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儿,肤色黝黑,眼白是灰色,人极慈祥,对我很疼爱。我很小时,父亲就病故了,本来已经“交权”的爷爷,重新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率领着母亲和我,度过了艰难的岁月。爷爷是村里数一
天空几乎是黑色的,可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却在月光下闪耀着亮蓝色。 大海在浮冰下沉睡着。在大地深处,所有的小野兽都在冬眠,梦想着春天。可是春天还很遥远,因为新年才过了没多久。 在山谷开始向山上斜上去的地方,有一座被雪封住的房子。它看上去十分孤独,简直像孤零零的一堆雪。在它附近是一个河湾,像是夹在两边雪地中间的一条墨线。整整一个冬天里,河水都在流淌。可是雪地上从未留下走向河上那座桥那里的足迹,也没有人
在彼得堡,对于所有每年挣四百卢布官俸或将近这个数目的人,都有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北方的严寒,虽然也有人说它对健康是有益的。早晨一过了八点钟,正是满街泛滥着上部里去的人的时候,严寒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对准所有的鼻子狠命地、刺一样地钻起来,简直叫那些可怜的官员们不知道把鼻子往哪儿搁才好。在这连大人先生都冻得脑门发疼、眼泪汪汪的时候,可怜的九等文官们有时简直是毫无防御的。唯一解救的办
南国的雪,我们分离得太久了。 那微带甜味的湿润,那使人快活的冷气,那彩色梦幻的飞旋,伴着我少年的轻狂,再也无法追寻。 没有暖气也没有炉子的小屋,铁一样寒冷的硬被子,都无法阻挡我对雪的渴望,只要睁眼看见屋外白花花的光亮,那就像涌进来一股暖流,勾起难以抑制的温暖的心情。 雪,南国的松软美丽的雪啊! 它纷纷扬扬,比春天一树树的梨花还要美。这时,北风变得柔和了,吹着它,上下翻飞
广西桂林的山水,是我们中国山水风景的一大奇观。这里的山,都是一座座的孤峰,有的像竹笋,有的像玉簪,有的像宝瓶,有的像剑戟,有的像公鸡,有的像骆驼,有的像观音,有的像老人,有的像吸水的大象,有的像横卧的花瓶……真是千奇百怪,各有千秋,再加上碧水环绕,青山映照在碧水间,真是“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清朝诗人袁枚形容“桂林之山,多穴,多窍,多耸拔,多剑穿虫啮;前无来龙,后无去踪,突然而起,戛然而止”。
又是一年秋来,洁白的玉簪花挟着凉意,先透出冰雪的消息。美人蕉也在这时开放了,红的黄的花,耸立在阔大的绿叶上,一点不在乎秋的肃杀。以前我有“美人蕉不美”的说法,现在很想收回。接下来该是紫薇和木槿。在我家这以草为主的小园中,它们是外来户。偶然得来的枝条,偶然插入土中,它们就偶然地生长起来。紫薇似乎更娇气些,始终未见花。木槿则已两度花发了。 木槿以前给我的印象是平庸。学生浴室边的路上,两行树挺立着,花
冬日逼近以来,天空一直阴郁着脸。而房檐下的七星椒却与之迥异。那一抹抹红显得热烈,把幽寂、灰暗的空间衬托得有了生机,像纯情的土家女孩们那一双双眼睛放射出来的火辣辣的眼神,安静中涌动着秋波,令你不觉心中荡起涟漪,浮想联翩。 屈居房檐下的七星椒,被勤劳的老人们一小把一小把捆扎,倒悬在房檐下的绳子或晾衣杆上。此时,七星椒叶已然干枯,但依然附着在七星椒的枝干上,作为身体的一部分,保存着曾经有过的尊严。七星
夕阳照耀着山头的塔影 月色映照着河边的流萤 春风吹遍了坦平的原野 群山结成了坚固的围屏 啊 延安 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 到处传遍了抗战的歌声 啊 延安 你这庄严雄伟的古城 热血在你胸中奔腾 千万颗青年的心 埋藏着对敌人的仇恨 在山野田间长长的行列 结成了坚固的阵线 看 群众已抬起了头 看 群众已扬起了手 无数的人和无数的心 发出了对敌人的怒吼 士兵瞄准了枪口 准
一 昔日的顽憨少年,一回头,已经华发盈颠,千般都成了过去,一股脑儿地进入了苍茫的历史。 而我儿时的亲热伙伴——双台子河,这漂流着我的童心、野趣的河,带领我回归“家”的审美之途的河,却还是那么姿容韶秀,静静地载浮着疲惫了的时间,滚滚西流。那清清的涟漪,汩汩的波声,亲昵依旧,温馨依旧,日日夜夜、不倦不休地喁喁絮语。只是不晓得,她是向远方的客人述说着祖辈传留的古老童话,抑或已经认出了我这当年的昵友,
童年有什么呢?童年有承载的记忆和不断成长的故事。故事里有风有雨,有歌有吟,还有渐渐滋生的想法。多年以后,回眸去看,那样的风雨根本不值一提,那样的歌吟根本感动不了谁,只有一些想法,在朦朦胧胧的岁月中时隐时现,引领着一个人往大了长。 在我的童年里,与我息息相关的是一方水塘。 我的小学位于邻村,离家五六里地。我上学时,要经过一个河滩——以我那时的眼光来看,它就是一处极为开阔的地方。那里异常宁静,周边
这位老太太总以她花园中那棵巨大的玫瑰树为荣。她会津津有味地告诉你她头一次结婚时,从意大利带回来的一根枝条,是怎么样长成参天大树的。回想当年她和丈夫乘马车从罗马归来(那时还未通铁路),途经锡耶纳南部的一段路时,道路很难走,以致于马车都坏了,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就宿于路边的一间小店。住宿条件的恶劣使她彻夜难眠,很早就起身穿好衣服,站在窗前等待黎明。凉风不时从窗外袭来。时隔多年,她依然记得一轮明月挂在那蓝
夕阳坠入地平线,西边的天空燃烧着鲜红的霞光,一片宁静轻轻落在梵学书院娑罗树的枝梢上,晚风的吹拂也便弛缓起来。一种博大的美悄然充溢我的心头。对我来说,此时此刻,已失落其界限。 今日的黄昏延伸着,延伸着,融入无数时代前的邈远的一个黄昏。在印度的历史上,那时确实存在隐士的修道院,每日喷薄而出的旭日,唤醒一座座净修林中的鸟啼和《娑摩吠陀》的颂歌。白日流逝,晚霞鲜艳,恬静的黄昏,召唤终年为祭火提供酥油的牛
在天气晴和的日子,辽阔的水面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个孤独的小岛。打从汉奈斯和别卡记事的时候,他们就总是对那个小岛怀着永不减退的兴趣。 岛上密密层层长着一片异常高大的松林,因此小岛宛若一束绝妙的花束,插在一望无垠的大海花瓶里。它从早到晚一直沐浴在阳光之中。当太阳的巨轮在东方天际刚一露头,这一瞬间,阳光就已经在爱抚小岛上那些参天大树的树梢了;而当红日西沉的时候,它又仿佛依依惜别,用熊熊燃烧着的余晖把那
我童年的玩具只有一个布娃娃,她的塑胶面具很快就损坏剥落,剩下一个光秃秃扁平的布脑袋。我只好用铅笔、钢笔、彩笔为它“整容”,随心所欲地描绘卷翘的睫毛、整齐的刘海儿、鲜红的樱桃小嘴。我怀中的娃娃因此面目常新。我还搜遍外婆的针线筐,寻出碎布头,给她做小帽子、超短裙,甚至做了一件小泳衣。我妹妹羡慕极了,她有一个不成样子的小布娃娃,为央求我也给打扮打扮,主动给我的洋娃娃洗澡。结果我那可怜的娇滴滴的小美人,真
我生来是只“丑小鸭”,因为生于冰天雪地的北极村,所以不惧寒冷。小时候喜欢犟嘴,挨过母亲的打。挨打时,我咬紧牙关不哭,以示坚强,气得妈妈骂我:“让你学刘胡兰呢?” 我幼时淘气,爱往山里钻,爱往草滩钻,捉蝴蝶和蝈蝈,捅马蜂窝,钓小鱼,采山货、山野花,贪吃贪玩。那时曾有一些问题,令我想不明白:树木吃什么东西能生长?鱼为什么能在水里游?鸟儿为什么能在天空飞?野花如何有姹紫嫣红的颜色?如今看来这些问题我仍
逛夜市与白日逛街不同,氤氲灯光中,繁华现于杂乱,热闹隐藏寂寞,绝不仅是为了某种直接的目的而买东西,多数时候,买的仿佛是一种情绪。或如作家所说,钟爱夜市,只因“对茫然的旅人而言,夜市的灯火是很大的安慰”。 黄昏的时候,晴热的太阳沉落了,夕光与彤云底下的街市渐渐换上了另一种面貌。公交站与地铁口吞吐着下班回家的人。车流渐渐散去,如川中帆舸远向天际。 入夜时分,露水起来,街边食肆更显热闹。小灯泡缀成的
宋体字是明代正德前后,由苏州的刻工发明的,其影响很快从苏州遍及全国。第一波的成品,主要出现在明代的中后期,靠着戏曲小说和科举读物等书籍,为广泛的地区和阶层所认识。 这一波从苏州出发,先影响苏州的周边地区浙江、福建,然后自东向西,蔓延至明朝的大部分地区。到了明代末期,宋体字也进入了北京城里,影响到宫廷的刻书。明代北京的内府刻本,一直是坚持用楷书体的,但是到了明末,这种坚持却松动了。发展到清代前期,
高适本是官家子弟,无奈父亲早逝,也没有留下什么积蓄,自幼便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高适年轻的时候做过长安漂,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梦想做唐代的“流行歌词大王”。但后来发现,这条路不太靠谱。靠写流行歌词来养家糊口,唐宋两代,可能也就北宋柳三变(柳永)一人。 想通了这一点,高适就毅然决然放下春风词笔,要走仕途。天宝八年,高适四十五岁进士及第,还不算太晚,但所授官职却不怎么样——封丘县尉,掌治安捕盗之事,还
故乡的年戏,热闹而隆重。戏台搭起来,整个村庄都欢腾了。 大人孩子们奔走相告:看戏去喽!看戏去喽!只有这时,才真正有了年的味道。年戏是最能聚拢人心的活动,村里几乎是全民参与,连八九十岁的老人都穿得暖暖和和,到戏台下来看戏。乡村简陋的戏台,撑起一个绮丽的空中楼阁。才子佳人,王侯将相,走马灯一样,从戏台上铿铿锵锵晃过。 戏台下,男女老少伸长脖子,侧头的,点头的,张大嘴巴的,摇头晃脑的,拍手叫好的,密
半个多世纪以来,电影《红色娘子军》仿佛是一株常青树,感染、激励了几代人,至今仍被不断重新演绎。这部红色经典的编剧就是著名军旅作家梁信。 弃武从文 梁信,原名郭梁信,1926年出生于吉林省扶余县,祖籍山东。他出身贫寒,七岁丧父,十二岁便出门流浪,常常流落街头饱尝人间的苦难与艰辛。1945年,他参加东北抗日联军,次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曾任松江军区独立四师宣传队长。解放战争期间,梁信跟随部队转战东北
1925年深秋,32岁的毛泽东离开故乡韶山,去广州主持农民运动讲习所。在长沙停留期间,毛泽东重游橘子洲,眺望寥廓江天,回忆起意气风发的学生时代,写下了《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
科学家有时会通过让人们指向视线之外的某个地方来测试其导航能力,结果很明显:有些人比其他人更擅长完成这项任务。 科学家发现,尽管很容易证明人们的导航能力存在差异,但要解释其原因却很难。不过,导航研究领域出现了新的令人兴奋的点。利用虚拟现实和全球定位系统跟踪等技术,科学家们已能够分析数百人甚至数百万人在复杂空间中的导航情况。研究表明,在某种程度上,人们的导航能力是由成长经历决定的。 一项关于遗传因
你那金元宝不好花吧,要不要帮你换成零的?
今人有网购热潮,古人如何购物呢?古代,人们的买卖活动主要依托于集市,在特定的日子,大家不约而同地聚集于一个固定的地点,进行商品交换。那时,商贩还会利用一年中的重要节日集中开市售卖货物,如春节、端午、重阳等“重日节”,再到春节前的“腊月集”、春节期间的“庙会”、元宵节的“灯市”等,每一个节日都伴随着独特的“节令生意”。在这些重要的节日里,人们纷纷涌入热闹的集市,采购日常所需。通过历代流传下来的古画,
微短剧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这种快速“拔节”也带来“成长的烦恼”。用户规模的剧增,为微短剧创作拓展题材、创新表达提供了更大空间,也为其精品化发展提供了难得契机。 “看微短剧的人,比点外卖的人还多。”中国网络视听协会不久前发布的《中国微短剧行业发展白皮书(2024)》(以下简称《白皮书》)显示:截至2024年6月,我国微短剧用户规模已达5.76亿人,占整体网民的52.4%,超过网络外卖、网络文学和网
从译制到自制,探索出海的新路径 中国文化如何“走出去”,始终是文化工作者思考的重要议题。近年来,国家相关部门通过一系列举措,积极推动中华文化海外传播。在这一背景下,我国各类视听产品的海外传播取得了较好成效,成为传播中华文化的重要名片。在各类视听产品竞相出海的潮流中,微短剧异军突起。这不仅是因为它了阅读碎片化时代快餐文化的消费需求,讲述世界各国观众都易于接受的“爽”感故事,还和我国网络文学等文艺产